他们这样的人除了找他,别有没的路可走。
下午申时正(下行4点),终于散朝了,早朝的人纷纷出了宫门,门口,有一辆马车刚好停下,夏臻只一眼就知道是谁的马车。
刘载离下马车时,刚好遇到夏臻出宫门,正要抬脚上马车,一上一下,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寒风中相遇,一个淡然,一个墨色深瞳,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擦身而过。
“我劝你不要试探皇权,自己不要命不要紧,别人还要命呢。”马车经过刘载离身边时,他忍不住出口。
夏臻伸手挑起车窗帘布,眯眼一笑,“金矿有挖完的一天,是死的,可那成千上万的铺子,却是活的,只要存在,就有银子收,你说是不是,燕成郡王?”
刘载离冷冷的看向他。
夏臻不以为意,嘴角轻扬,倏一下放下手中的窗帘,“走——”
“驾——驾——”马车夫驾着马车急速而行。
刘载离看着马车背影,倏然收紧大氅,大步跨进了宫城之门。
黄昏暮色,太阳已经收起它那暗淡的光芒,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慢慢的,西北风浸透吹遍每个角落,不一会儿,地上、房屋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静谧的冬夜,月色似水冰冷,马车嘚嘚行在街道上,踏着朦胧的月色穿过漫长的道路,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夫人到那里了?”
“回爷,在西街坊。”
“多少家了?”
“三十家了。”
夏臻点点头,“那快了。”
“是,爷,有了洛阳郡王的帮助,快了很多,等你到时,差不多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