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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柱子……”还真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兴奋的跑过来。

被叫的‘柱子’高兴的大声问:“是不是外族人逃了?”

“是的,昨天与我们对峙的辽金大军如潮水般退了。”

“老天啊,那是不是意味着仗打完了?”

少年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来是……”

“小将军让我来看看少夫人和公子,还有萧大人一家怎么样?”

“一夜跟着我们辎重车一起避敌,还不错,没出批漏。”

“那就好,小将军说,他们已经直往凉州城了,让你们赶紧跟上。”

“好,小的知道了。”柱子高兴想对一起推车的人说,结果大家都推着平板车朝前跑,根本不需要再言。

想吐的萧霖尽量让自己他把目光放在稻草上,不看战场上的死人,真是太恐怖了,战场上的死人,好像屠宰场内杀的鸡鸭鹅,一个又一个,已经不是触目惊心了,简就是骇死人的节奏。

他心道,要不是我心里承受压力大,让妻子孩子看到,那不得惊出病来啊,他有些后悔让妻子儿女跟过来了,意识到这一点,他连忙朝稻草窝内看过去,孩子们还在睡着,两个女人也倚在稻草壁上闭目养神,没有看外面。

这些孩子?居然睡着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养尊处优贯了的萧霖混在大小卒中,跟着跑了大半天,看睁睁的看着夏臻父子与凉州城内的将士合力,终于把四国联军打退了。

在这里,萧霖用了‘打退’二字,他不懂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再来,他真想着怎么问夏子安才妥当时,他就向自己走过来。

寒风中,他的将军披袍随着他行走的雄姿猎猎生风,外形邋遢但绝精神抖擞,这是历尽千磨万难后胜者的从容姿态。

萧霖一直感觉夏臻与京城世家子弟不同,以前说不出那里不同,此刻,他终于明白那里不同了。身上刻着历经生死的从容大将之风,即便他脱掉战袍,与世家子弟一样玩世不恭,却仍然淡化不了作为镇国将军的威睿、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