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真的挺累,不想搭理他们,但这两人说话夹枪带棒,句句都以贬低她这个“乡下人”来彰显自己的高贵为目的,听着格外来火。

“我的朋友怎么就不入流了?”

“柔柔说你上午就逃课出去了,正经人能让你逃课?而且从上午出去,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这是正经人能让一个高中生干的事?”

“我请了假了。”时翘突然看向时柔,“姐姐,你应该也刚回来没一会儿吧?”

时柔不说话,只委屈巴巴地看她,一副被刑讯逼供的模样。

“行了!你为难你姐姐干什么?”时商站起来吼了一声,“柔柔能跟你一样?她是跟聚信集团的沈励出去的。可不像你,跟什么不入流的小混混裹在一起。”

“她朋友就是太子爷,我朋友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所以有钱的都是好人,没钱的都是坏人?”

“难道不是吗?人家沈家家世摆在那里,自然是懂规矩有礼节的,不会乱来。不说别的,至少沈励肯定不会图咱们家什么,你那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狐朋狗友就不一样了,谁知道怀的什么心思?你看看你的样子,要不是知道我们家有钱,他们能跟你做朋友?他们是图你吗?他们是图的我们时家的钱。你爱疯爱野我不管,你别祸害了家里。”

时翘都无话可说了,时商这嘴脸,好像自己有千亿家产,全世界都在贪他钱一样。

她知道时父时母挺势利,只是没想到势利得这么明明白白。他们对孩子好的唯一条件,估计是看她有没有利用价值。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你是不可能改变他们的。你再有理,他们都不会搭理你,除非你有钱。

“行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时翘说完,自己上楼了。身后传来时商气急败坏的责骂,无非就是数落她是乡下来的,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