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盛见时翘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宽慰了一句,“时小姐也不要太担心,情绪病,其实躯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情绪别受刺激,走出那个牛角尖也就好了。”

“说得容易,大家还都觉得抑郁症不是病呢,没人知道病人有多痛苦。如果那么容易走出来,还会选择自杀吗?”

曹盛愣了一下,有些讶异地看她,时翘跟先生在一起时,基本都是嬉皮笑脸没正形。他不知道先生怎么看的,但他作为旁观者,只觉得时小姐对先生做的所有事好像都是逗着玩儿,根本不走心。

可是现在,她真的急得吼他,甚至眼眶都有些红了起来。

看来,她也不是全闹着玩儿,也不是完全没走心。

时翘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抱歉,我有点激动。”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似乎想起什么,“啊,那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他那种状态,是被刺激到了?”

曹盛想了想,应该是指先生那天在医院惊恐发作吧。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先生这两年控制得很好,已经很少惊恐发作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只好折中回答,“多少有点吧。”

时翘无语凝噎,她那天是多丑,能把沈知舟刺激到发病?

“我明白了,我以后少气他。”

时翘想起自己每天都在气沈知舟的恶行,难得有了负罪感。

曹盛却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时小姐不要觉得自责,您做的那些事,好像并没有给先生带来负面情绪,说不定还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