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几乎是气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黑暗中,时翘蓦地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脸颊烫到难以承受,颤着声再次确认:“沈、沈知舟,你、你刚说什么?”
沈知舟神色坦然地凑在她耳边,再次用气音一字一句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说话时,温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耳边,激得时翘颤栗起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在她看不见时,沈知舟不仅野,还格外骚。只有当着她的面时,才会认真做一个衣冠禽兽。
她羞恼地吼他:“闭嘴。”
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嗯。”
他应得乖巧极了,好像刚才那些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他还是一个正经的好霸总。
可就在他应完的一瞬间,时翘就感觉到他温软湿润的唇瓣覆了上来。
时翘被他控制住,陷在黑暗里,被迫接受容纳他的一切。
他轻轻地吻她,在她唇瓣上辗转啃咬,舌尖舔舐抚弄,极尽缠绵之能事。
这与上次的吻不一样,上次带着发泄和宣示,甚至是占有。但这次,更像是一种长久又永恒的倾诉,告诉她,他无尽的煎熬、等待和思念。
她以为沈知舟对她,更多的是占有欲,可他轻柔细致的吻似乎剔除了占有和欲望,剩下的感情已经汹涌厚重到让时翘惊讶。
在动情之时,她似乎听见他叹息般的说,“我是为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