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审视吵嚷的贵女们,满脸不快道:“好歹是士族出生的娘子,却如同市井粗鄙妇人般吵嚷,成何体统!”
众人不敢吭声。
林秋曼却不服气,硬着头皮道:“二娘有一事相问,不知大长公主可否解惑?”
华阳垂眸睇她,“说。”
“二娘能得华阳府相邀来春日宴深感荣幸,只是不知,凡来参宴者是否必须参赛?”
“没这个规矩。”
“二娘再问,来参宴者可有妆容讲究?”
“随意。”
“二娘三问,奴来参宴一无破坏华阳府规矩,二无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其他贵女凭什么赶二娘出华阳府?!”
一连三问震得跪地的贵女们噤若寒蝉。
华阳面无表情斜睨她,隔了许久才道:“你这是想要我替你主持公道?”
林秋曼:“恳请大长公主为二娘正言!”
华阳看着她没有说话,心想她一张利嘴当真了不得,倘若就因为她的三问而打其他贵女的脸,也太没意思了。
“韩四娘,你们为何要驱逐林二娘?”
韩四娘忙否认道:“回大长公主,我们没有。”又狡辩道,“我们只是听闻林二娘颇有才情,所以才想跟她斗宴而已,并无其他心思。”
“是这样吗林二娘?”
林秋曼没有说话,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头顶上传来大长公主冷淡的声音,“都是官家出身的娘子,琴棋书画应该是精通的,既然来了春日宴,斗一场也无妨。”
“大长公主!”
“怎么,怯场了?”
林秋曼沉默,她确实有点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