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不敢作死, 再也不敢吃第二块了。
华阳命人将肉脯收了起来, 问她道:“你怎么就摊上了人命官司?”
林秋曼将事情经过细说了一番, 听得她为姜氏鸣不平, “我若是那姜氏, 做鬼都不会放过邹氏,一个贱妾,竟妄想着做主母, 也不瞧瞧自个的模样!”
林秋曼也感慨不已,“姜娘子嫁错了人,为赵家操劳一生,却落到个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那邹氏入狱罪有应得,赵大郎家破人亡,还替别人白养了十多年的儿子,也算是报应!该!”
“说起来,姜氏原本是打算与赵大郎和离的,结果……”
华阳听得糟心,摆手道:“不提这些了,你在牢里蹲了几天,是何滋味?”
林秋曼咧嘴一笑,没心没肺道:“坐了几天牢长了见识,日后说起来,还没有哪家士族娘子有我见多识广呢。”
这话把华阳逗笑了,啐道:“你林二娘就是个泼皮!不知天高地厚,竟把府衙的大牢当成儿戏。”
林秋曼一脸无辜,“大长公主这话言重了,二娘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坐牢,也是有骨气的坐牢。”
华阳掩嘴轻笑,原本以为她会吓得屁滚尿流,哪晓得盲目乐观。也正是因为那种豁达风趣的幽默,才觉得她有意思。
“我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倒是你林二娘是个妙人儿,先前问你往后作何打算,没想到竟干起了讼棍,日后有得你苦头吃。”
林秋曼厚颜道:“那可不一定,不是有大长公主您撑腰吗。”
华阳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不要脸!”
突听底下戏台上传来声响,林秋曼转移视线朝窗户看去,好奇问:“今日又是唱的哪一出?”
华阳起身走到窗前,眉飞色舞道:“贵妃醉酒!我最爱的戏,梁九儿的角儿,全京城都找不出比他更适合扮贵妃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