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 不再看她, 表面上矜持端方, 脸颊处却泛起酒窝, 分明就在抿嘴笑。
林秋曼体会不了他的微妙心思,只想把脸藏起来。
李珣微微低头,拇指轻轻摩挲扇柄, 板脸道:“你性子张扬,大长公主恣意惯了,若日后被我发现你在她跟前谗言作祟,定饶不了你。”
这话把林秋曼吓坏了,连忙跪地道:“奴不敢!”
李珣转身居高临下看她,明明怕她被华阳带坏了,偏要反过来敲打,“韩三郎被你搞得身败名裂,你又替姜氏挑讼进了监狱,不敢做的事恐怕多得很。”
林秋曼冷汗淋漓,“奴不敢挑事,大长公主金枝玉叶,奴只是一介泥泞泼皮,日后定当少来往。”
“明白就好,别以为你这次仰仗了大长公主脱身就无法无天了。”
“奴谨记殿下教诲。”
“起来吧。”
林秋曼战战兢兢地起身,被他洗涮一顿心里头不痛快,偷偷瞥了他一眼,不想李珣也在瞧她。
两人的视线触碰,林秋曼赶紧回避。
李珣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问:“不服气?”
林秋曼硬着头皮作答:“奴服气。”
“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林秋曼行了一礼,耷拉着头走了。
鼻尖的橙花香渐渐淡了些。
李珣垂眸,这香味委实好闻,他好像有点上头。
隔壁屋的华阳还在和宋致远争吵,林秋曼刚被李珣敲打,不敢再逗留,同华阳府的家奴打过招呼后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