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坐到对面, 她无比庆幸今天晚上吃的不是鲤鱼。
天家姓李, 与鲤同音, 民间是禁吃鲤鱼的, 不过偷偷摸摸也可以。
两位女郎守着砂陶锅,没吃多久就出了一身薄汗。
待到酒送来了, 一个吃椰花酒,一个吃桂花酿。
几杯下肚,华阳郁闷的心情散了不少, 话也多了起来,她问道:“二娘觉得五郎是个怎样的人?”
林秋曼放下筷子, 故作困惑问:“什么怎样?”
华阳若有所思, “就是……他看起来是个怎样的人。”
林秋曼随口道:“殿下挺好的呀, 二娘受过他不少恩惠。”
“你别跟我装傻, 我要你说实话。”
“什么实话?”
“那日家宴上, 你怎么跟他搅合在一起了?”
“大长公主冤枉啊, 起先奴本与六娘在倚月楼, 后来英国公府来信儿六娘出去了一趟,奴没坐多久也离开了,再折返回来时奴还以为六娘在里头, 结果……看到殿下衣衫不整。”
“当时甄二娘在里头吗?”
“没有。”又道,“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也幸亏大长公主您来了,要不然二娘早就没了。”
华阳垂眸不语。
林秋曼撒谎撒得很真诚。
现如今皇室与晋王府犯了龌龊,她才不会把自己架到火堆上烤。
华阳不想再提这些烦心事,单手托腮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活得恣意妄为,不像我,束手束脚,浑浑噩噩过了半生。”
“大长公主怕是在哄二娘开心,奴才艳羡大长公主呢,女郎家能做到您那份上,已经很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