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忽然觉得跟一个孩子较劲实在乏味,“今日陛下来晋王府,就只为说这么吗?”
“朕要保甄家。”
少年天子一脸坚定,言语下得极重,仿佛为了甄家可以跟晋王府撕破脸皮。
看着他笃定的样子,李珣冷不丁笑了起来,明明笑得温煦,却令小皇帝毛骨悚然,不由自主问道:“五皇叔为何发笑?”
李珣漫不经心地敲击棋盘边缘,饶有兴致问:“陛下要如何保甄家?”
“这是朕自己的事,不劳五皇叔操心。”
李珣垂下眼睑,收敛笑容道:“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什么话?”
“臣其实也想告诉陛下,臣要办甄家,至于如何办甄士怀,那是臣自己的事,不劳陛下操心。”
这话把李琛气着了,瞪着他不说话。
李珣视若无睹,继续保持着好教养,慢悠悠道:“陛下,该你走棋了。”
一大一小僵持在棋盘前。
李琛一脸愠恼之色,李珣则淡定自如,和颜悦色的,仿佛很好说话的样子。
“赵太傅苦口婆心把陛下劝到晋王府来,就是为了与臣说这些吗?”
“不是赵太傅,是朕自己要来讨说法的!”
“是吗,那臣倒是想问一问陛下,甄士怀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光天化日之下趁臣醉酒扒臣的衣裳败了臣的名节,如此下作手段,可是甄士怀亲自教的?”
“五皇叔莫要血口喷人,明明是林二娘色胆包天扒了五皇叔的衣裳!”
提到林二娘,李珣又笑了起来,“陛下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可是大长公主亲口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