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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林清菊抱着父子俩痛哭一场。

林秋曼在一旁看得感动,她那小外甥很有礼节,对她跪地行大礼道:“多谢姨母沿途对阿娘多加照料,您的大恩大德,乔儿谨记于心。”

林秋曼扶他起身,摸他的小脑袋夸赞道:“乔儿也了不得,能于危难中照料好你父亲和祖父母,堪称小小男子汉!”

秦乔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清菊感慨道:“数日不见,我家乔儿长大不少,往日娇生惯养,如今却愈发稳重起来,为娘既喜又忧,喜的是乔儿竟能独当一面,忧的是让你小小年纪竟吃了这般苦头,实在愧疚。”

秦乔正色道:“阿娘言重了,父母危难,乔儿哪有拖后腿的道理。儿理应尽一份力为你们分忧,这才是孝之常情。”

林秋曼打趣道:“你瞧这小大人,很会一番道理。”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秦乔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秦秉南倒是有些诧异,说道:“我倒没料到大娘竟然把晋王给搬来了,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林清菊意味深长道:“我哪有那本事,这都是二娘的功劳。”

所有人都看向林秋曼,她连连摆手,“阿姐可别跟我戴高帽子,说得好像晋王是自家人一样,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撬过来似的。”又道,“上回我坐牢打着他的幌子造了次谣,结果不知怎么的落入了他耳中,亲自把我问了,阿姐切记慎言!”

林清菊:“好好好,我不胡乱揣测,慎言,慎言。”

一家子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散了,最后留秦秉南夫妇独处。

他满身伤痕,瞧得林清菊揪心,红着眼道:“天可怜见,你受的这些罪总算没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