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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呆呆地望着她,反应迟钝道:“奴去投了湖,可是那水太冷了,奴舍不得家中的阿芫……奴怕她哭,不敢撒手留下她。”

林秋曼吃了一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不开去投湖呢?”

女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落泪。

林秋曼冲张氏道:“张妈妈,你且把她领进屋换身衣裳,让她去烤烤火。”

张氏热心肠道:“娘子跟我来,可别受了凉。”

那女郎跪到地上给他们磕了个头,张氏赶忙把她搀扶进屋里换衣裳。

隔了茶盏功夫后,张氏面色难堪地出来了,皱眉道:“那娘子身上没一块好肉,新伤旧伤交替,到处都是青紫,像是常年累月挨打的模样。”

听到此,林秋曼的心里头已经猜到了几分。

女郎姓卫,二十四的年纪,是清河坊人,夫家是铁匠。

许是被冻坏了,她坐在火盆边一个劲儿哆嗦。

莲心送了一碗姜汤给她驱寒,她拘谨地接过,隔了许久才从浑浑噩噩中缓了过来。

林秋曼从厢房出来道:“卫娘子还没用晚饭吧,咱们一块吃?”

卫娘子局促道:“能让二娘接待奴已经很感激了,断不能这般打扰。”

林秋曼看了看天色,“你一个女郎家,从这里回清河坊天都黑透了,只怕已经来不及,不如留宿一晚,明日再回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