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贱兮兮道:“根据我大陈律法,夫妻有三种方式离异,休妻,和离与义绝。以你目前的情形,休妻与和离都是不可能的,那黎大郎铁了心把你困死在黎家,是绝对不会给你和离书的,你就别妄想了。不过,你还有一条路走,那就是义绝。”
听到义绝,徐三娘的眼皮子跳了跳。
所谓义绝,便是官府强制离异。
不论夫妻双方是否同意,只要被官府审断判离,若不离者,还会徒刑一年。
这确实是离开黎家的方法,但手段实在偏激,稍不留神还得坐牢。
徐三娘犹豫道:“只怕不妥。”
林秋曼摆手道:“徐娘子莫要被吓着了,凡判义绝者,乃夫妻双方亲属殴打、唾骂、杀害、奸、伤等行为皆可判之。你婆母处处针对你,那黎大郎又是个不管事的,咱们不妨把脑筋动到你婆母的头上来。”
徐三娘一下子来了精神,追问道:“如何使法子?”
林秋曼笑盈盈道:“其实很简单,你婆母不是经常骂你,看你不顺眼吗,她想必也不想忍你的,只是碍着黎大郎才容忍你在黎家。”
徐三娘点头,“的确如此,起先她怂恿黎大郎休了奴,可他不允,她便怂恿他纳妾,他还是不允。婆母忍着奴,奴也忍着她,两看相厌。偏偏黎大郎又一点都不作为,奴一拳打到棉花上,真真是又气又恨。”
“我跟你说个法子,别再黎大郎身上使劲了,在你婆母身上使劲。她若骂你,你便骂回去,并且还要比她骂得更狠更毒。”
“这又是何道理?”
“激怒她呀,她原本就忍不下你,你反而还骑到她的头上了,闹的回数多了,她会使法子拆散你跟黎大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