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六郎坐下。
林秋曼仔细打量他,刻薄道:“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张口闭口都是礼仪教条,却净干些混账事。”
裴六郎已经许久没见过柳四娘了,近些日家里又在安排他的亲事,心里头不免毛躁,皱眉问:“四娘可在你这里?”
林秋曼:“在。”
裴六郎急切道:“我可否见她一面?”
林秋曼起身,“跟我来。”顿了顿,警告道,“你可莫要惹她动怒。”
把裴六郎带到客房,里头的柳四娘见到他不禁愣住,赌气地转身背对着他。
林秋曼道:“你二人先说会儿话。”
离开客房,林秋曼独自走到外面。
张氏已经猜到了什么,小声道:“这事棘手,小娘子插手不得。”
林秋曼背着手望着灰蒙蒙的天色,皱眉道:“我难不成看着四娘去死?”
张氏叹了叹,“小娘子到底年轻,高门大户的婚姻岂是小辈们能做得了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裴家与柳家差距甚大,就算裴六郎拼尽全力,只怕也是成不了事的。”
林秋曼:“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事必须得圆下来,若闹了出去,柳家丢脸,裴家也丢脸,双方总得掂量掂量。”
张氏认真地想了想,“若真想圆下来,只有借外力敲打英国公府。”
林秋曼挑眉,厚颜道:“晋王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张氏急道:“你以为他会白让你用吗?”
林秋曼破罐子破摔,不要脸道:“张妈妈可莫要忘了,那是全京城最帅的郎,我睡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