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是天上的雄鹰,有抱负有野心的郎君,不会拘于儿女情长。这类权势者最是薄情,他能给你宠爱,也能让你摔得头破血流。我若今天去贪他那正妻之位,进了他铸的金笼,往后全靠他投食。他施舍一点,我吃一点,他若忘了,我就得饿着忍着,我何苦要讨这样的日子过?”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呀。”
“嗐,人能有几分长情?待他过了那新鲜劲儿,觉得我林二娘没什么乐子了,自然不会把心思耗到我身上了。我的难题自然就解了,只不过目前得多哄着他。阿娘上回曾跟我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把命保住就行了,我深以为然,也不怕跟他耗。”
听了这番话,张氏的心里头愁得要命。
林秋曼倒是想得开,乐观道:“我也不亏,反正他是全京城女郎都想睡的郎君,睡了也算白嫖。”
张氏:“……”
她终是忍不住,“你这还真是想得开。”
林秋曼:“若不然我还能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张氏唉声叹气,“你俩上辈子一定干了缺德事,相互讨债来了。”
林秋曼无耻道:“那就讨吧,我声名狼藉,他皎皎似月;我二嫁,他未婚;我姿色一般,他霞姿月韵;我泥泞泼皮,他却是清贵君子。怎么看我都不亏啊。”
张氏:“那便是孽缘,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偏要凑到一块儿。”
林秋曼摊手。
我也很无奈啊。
到了华阳馆开业那天,很是热闹,宗亲与世家贵女来了不少。
前来捧场的人们在园子里参观,都觉新奇有趣。
李珣也来捧了个场,宋致远也一并来的。
二人在楼阁观看绣房,里头整洁明亮,布局很有一番讲究。
宋致远颇有些感触,叹道:“一个人脱胎换骨,竟只需要一夜之间。”
李珣抱着手,“华阳是大陈顶好的女郎,她是一粒蒙尘的珠,只是遗憾,改变她的那个人不是你宋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