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黯然道:“闹到这般田地,你是扛不住的。”
周氏:“我能扛,只要不是抄家灭族,我都能扛。”
林秋曼:“我让阿姐过来陪陪你,咱们母女三人好好商量商量这事。”
周氏着急道:“莫要把大娘牵连进来,四郎才进京,没有根基,一旦有个什么,他的前程是受不住的。”
林秋曼安抚道:“阿娘且放宽心,姐夫是晋王调进京的,除了晋王,没人敢动他。”又道,“他跟大哥不一样,他行得正坐得端,是靠本事挣的前程,况且林家与秦家是有姻亲关系的,哪能什么都不问呢,不像话。”
“可是……”
“听我的,我叫阿姐过来商事,她也是个有主意的。阿娘你莫要焦心,就算林家败了,还有我们姐妹呢。她嫁人了不方便,那便由我来撑林家这个门户,府里没有男丁,我林二娘一样能把它撑起来。”
“二娘……”
周氏不由得泪雨如下。
林秋曼轻拍她的背脊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儿一样能撑起家,一样能受人敬重,一样能立足于世。”
这番话令周氏哭得不能自已。
把她的情绪安抚好后,林秋曼吩咐家奴去秦家把林清菊请过来商事,自己则守在周氏身边哄她好好休息。
连日来焦心,周氏没睡过一个好觉,在林秋曼的再三劝说下,她依言去小憩了会儿。
林秋曼抱着胳膊望着外头的春意盎然,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的情形。
她来时也是早春,稀里糊涂的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今日。
哪曾想,当初她拼尽全力挣脱林府,结果还是被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