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揪心道:“要五年流徒吗?山高路远的,他哪受得住啊。”
林秋曼:“那也是他自找的,韩家搞他,晋王保他在流放期间性命无虞已然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官复原职吗?”
周氏闭嘴。
林秋曼又道:“这事原本是亲眷连坐的,现在林家所有亲眷都不会受到牵连。但林府的家产是要抄没给国库的,所以往后我们会很穷很穷,阿娘要节衣缩食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周氏默默垂泪,叹道:“家虽破了,好歹人还没亡。”
林秋曼:“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周氏忧心忡忡问:“晋王没要求你进府吗?”
林秋曼像听到了笑话般,嘲讽道:“当初他拿正妻的分位求我入府,我拒绝了,现在我是罪臣亲眷,阿娘还盼着人家一片痴心不改啊?”
周氏窘迫得无地自容。
林秋曼语重心长,“阿娘,人都是要脸皮的,晋王要脸,我也要脸。如今我二人的关系就是嫖-客与娼-妓,他拿权势取我身子,我卖身给权势,谁也不欠谁。这样挺好的,他自在,我也自在,你还瞎想些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大让步,我做的最大努力了。”又道,“往后韩家还会继续搞林家,我以后再借力打力试试,若没法治,那咱们都跟着完蛋吧。”
“这……”
“你们自个儿搞出来的,谁叫你们当初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攀韩家的亲,该。”
周氏急得说不出话来。
林秋曼又道:“往后两个孩子你跟阿姐替我管好,我收拾烂摊子是有底线的,一个糟心爹,两个糟心娃,逼急了直接打死他们。”
周氏听得皱眉,“你别说狠话,我仔细看管着他们就是。”
林秋曼冷酷道:“他们自己的亲娘都不要了,我这个做姑母的是没有义务去养的,更何况我跟他们的亲爹还曾发生过冲突,我是不会投入太多感情到他们身上的,希望阿娘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