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珣过去时,看到她正在马场上跑,笑得恣意嘚瑟。
他站在树荫下,背着手抿嘴笑。
等她跑了两圈,他吹了声口哨,那枣红马很通人性地朝他奔了过来。
林秋曼勒停马儿,老陈上前拉缰绳。
李珣扶她下马,说道:“你上手得还挺快。”
林秋曼:“上回在猎场时大长公主讲过骑马的门道儿,只要不是太烈,奴都能试一试。”
李珣:“这到底不是上战场的马,若是我骑的野鹿,你是驯不住的。”
他似乎对马匹的驯养和繁育非常精通,哪种马适合战场上驰骋,怎么驯养,怎么挑选,有些适合长途跋涉,有些适合突击,都是有技术含量的。
林秋曼听得津津有味。
李珣常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一旦涉及到战争相关,便打开了话匣子,有大漠孤烟的萧瑟,有号角振奋人心的荡气回肠,还有刀尖热血的喷洒……
皆是野心勃勃的好斗狰狞,并且还掺杂着血腥暴力。
在她面前他毫不避讳战场的残酷,压根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因为她不需要。
这时候他们都没意识到,两人在发生微妙的转变,他不会顾及她接不接受得了,她也不会思考这些男人的话题有什么意义。
对林秋曼而言,这些东西都是新奇的。
对李珣而言,这些东西都是习以为常的,也根本就没意识到她是后宅女郎,是否能接受得了战场的血腥言论。
亦或许,他压根就忘了她的性别,屏弃了先前对女郎的偏见,认为她是完全接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