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搁下笔,端起饮子喝了一口。
老陈站在一旁看桌案上的经文,说道:“郎君诚意十足,真是感天动地。”
李珣被呛了一下,老陈赶紧上前顺他的背脊。
李珣拿手帕擦嘴,洗涮道:“陈叔什么时候学得这般幽默了?”
老陈:“……”
李珣暗搓搓道:“金恒说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能熬个把月呢。”
老陈默了默,“得入秋了。”
李珣意味深长道:“秋猎好。”又道,“入秋是适合收获的季节。”
两人各自沉默,李珣也没抄写经文的心思了,起来活动了一下。
宫里头太皇太后病重,京官们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这不,秦秉南近些日心事重重,寝食难安。
见他这般模样,林清菊也没得法,叹道:“有时候我还挺后悔的,自从上京后,咱们没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先是大哥入狱流放,而后又是二娘入狱,这会儿燕王进京,又不知会搞出什么事端来,铁定会动荡不安的。”
颜氏道:“我倒宁愿待在渭城那破落地好,安稳。”
林清菊打趣道:“阿娘不是早盼着进京来有好前程吗?”
颜氏摆手,“罢了,还是小命重要。”
秦父:“京里的局势一日不定下来,就一日没有安宁。”
秦秉南试探问:“燕王与晋王,父亲以为谁会得势?”
秦父客观道:“渭城那案子,你觉得晋王处理得如何?”
秦秉南没有说话,秦父:“你是晋王提上来的人,若是燕王得势,咱们全家都倒霉,现在就盼晋王莫要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