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秋秋现在身上脏兮兮的,如果她醒着,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不清洁不换衣服就直接躺在石床上。
但某头正狼君子由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害羞)的原因,连鞋都没给她脱→→
渊诀先生小心翼翼的帮小妻子掖好了被角,大掌垂在身侧,左右两只大掌上刚刚碰过阮秋秋腰肢和后脖颈的食指和中指微微轻颤着,俊美的面颊上滚烫一片——
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皮肤的触感还很清晰,那是和他一身狼皮摸起来的感觉不一样的,是温软又细腻。
长长的、鸦黑的睫毛颤了颤,恶狼先生眼尾红红的。
他明明已经没办法真的用双眼“看见”她了,可那双渐渐平静下来的狭长眸子里,却依旧缀满了灿烂的星辰。
妖识滑过阮秋秋被石头划破挂了彩、有些惨兮兮的面颊,大灰狼先生下意识的朝她那边伸出了苍白的手,又在下一秒很快垂下。
——他的手掌上全是没有完全干涸下来的魔血,会弄脏她的脸。
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渊诀轻轻撩开了婚床靠外、他睡得的那一边上的兽皮,右手幻化成利爪,忍着经脉上传来的疼痛感,一笔一划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画”好了。
胖狮子头不是最重要的,他今天和小妻子说话了,还摸她了……
大灰狼先生越画脸越红,等他记录完的时候,耳朵尖都快要变成粉红色的了。
毛绒锋利的爪子小心的拂去婚床上的石灰,再把兽皮盖好。
恶狼用妖识扫了扫地面,接着便有些窘迫的发现,婚房的地面也被他残肢上滴下来的血不小心弄脏了。
渊诀有些难为情的抿了抿依旧苍白着的唇,抖了下完好的那只尖耳朵,小心的收起了大尾巴,用妖力撑着膝盖下空空荡荡的左腿,“走”到了山洞口,往石灶里加了两根燃木。
因为那头老狮子突然来找麻烦,他差点忘了洞里的燃木不够了。
那些木材特殊,生长在森林深处,若是他变成妖形一来一回,大约需要三四个小时。
他现在出发,等他的小妻子睡醒了,他应该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