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狼唇角略上扬起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又很快变了回去,十分不在意的说,“嗯。”
阮秋秋“…………”
如果她的眼睛没出问题的话,大灰狼先生刚刚是笑了一下吗?
也许,是她误会了。
这头狼并不讨厌自己叫他夫君。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不叫她夫人?
心跳渐渐有些加快,阮秋秋摸了一下比之前更烫的额头,看着桌子上准备好的药草,犹豫了一下,再次试探性的说,“……我帮你上药吧。”
渊诀“……”
他垂下眼睫,想到自己丑陋的残肢,略凌乱的黑发垂在耳侧,“……不用。”
听到熟悉的不用,阮秋秋这次却没有放弃,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能摸清楚这头狼的套路了,柔和下眉眼,拿起药草,又说了一次,“我帮你上药好么?夫君?”
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发现这头狼的耳朵上下折个不停,似乎反应了它主人的纠结和不安。
停顿了两三秒后,耳畔才又响起了他低哑的声音。
这次,是和数天前,在那个漫天大雪的冷夜里,一样的话。
他说,“……丑。”
伤口还没有愈合,上面渗满了血污,肉和骨头都露在外面,丑陋到,他自己都嫌弃。
渊诀面颊苍白,抿着浅色的唇,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