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抽出手,离开病房。

走廊里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来回穿梭,隐约能听见楼下救护车的响声。陆灼走到洗手间,鞠一捧凉水洒在脸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一点也不想跟薄明非分开。

薄明非是他没有疯的证明,是他在这的支柱。

陆灼靠在墙上,头顶是惨白的灯管,地面的水渍印着他格外疲倦的脸。

一阵音乐声响起,陆灼掏出手机,是薄明非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薄明非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却让陆灼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回不去了。陆灼爷爷让我跟你分开。”

电话那边的薄明非沉默十几秒,也许是听出他状态不好,再开口时,声音多了几分温度。“一切交给我。”

陆灼应了一声,忍不住骂道:“这都什么破事?”

薄明非低沉的笑声从手机听筒传出来,打在陆灼的鼓膜上,让陆灼的耳朵都隐隐发烫。

他快速挂断电话。

陆灼回病房后,老人还是没醒。他的病,向来睡得多,醒的少,要不然也不至于今天才找陆灼。

中午,夏森带着一个憨厚老实的中年妇女找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