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那就是窥探法则不会引发秩序混乱，所以没有惩罚，但是窥探道却会引发秩序混乱，故而天降惩罚。这很可能意味着，道，是一种比法则更高的存在！

这个以修炼天书为主的世界，万事万物都受到法则和规则控制的世界，难道也在道的支配下？

忽然他明悟了，道，就是混沌虚无，是万物之始，不管任何世界，都存在道。先有道，后有法则和万物，法则，亦是道衍生而出。若说天地如棋盘，万物为棋子，法则为裁决之法，那道便是创建棋的人，无论是棋盘、棋子、棋规和裁决之法，这一切，都是创建者创建。

心中有所明悟，不知不觉间，刘成的道心得到极大的升华。

他缓缓的睁开双眼，望向虚空，他这一眼，仿佛看穿了一切法则规则，似乎直接穿透了天地，到达道的本源。

破碎虚空，何为破碎虚空，这一刻，他明白了真正的破碎虚空的含义，不是简单的破开空间，这个虚空，是指虚无和空间，虚无为道。

破碎虚空，破的不仅仅是空间，还有道！

现在的刘成，在道心上，已经堪破了道，现在他缺的仅仅是破开空间的实力。如今的他，等同于拥有了一个大缸，只需在缸中装满水便行。

可以说，此刻的刘成，在道心境界上，已经达到当年楚天歌的地步。

“虚无混沌，这是道的本源，从此刻开始，我需要做的，是领悟自己的道。”

天地有天地的道，他有他的道，刘成如今深明这一点。或许，他现在可以将自己化身为天地之道的一部分，那样他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拥有通天彻地的实力。

但是，那样他会失去自我，丧失自己的道，丧失自己的自由！

求道，求的是自我，求的是本心，化身天道固然强大，但那便不再是自己的本心，自己的道了。

缓缓收回看透虚无的目光，刘成双眼望向周围武殿殿主以及武殿众位高手，这一眼，就如同天地之眼。

接触那一眼的人，都有种面临天威般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产生战栗。

包括武殿殿主在内，所有人心中都升起畏惧，此刻的刘成，仿佛不是个人，而是那天，而是那永恒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