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却突然被人拽住。
中年妇女一脸莫名其妙回头,看到是刚刚蹲在那绊了她一脚的小女孩,立马不耐烦道:“有病啊你?别在这里碍事。”
铃摇脸色发白,顿了顿,还是没有松开手,顶着对方的白眼,小声地说:“可不可以,借一下电话?”
中年妇女甩给她一个白眼,用力甩开了手,头也不回地上楼。
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有病。”
楼道外的雨声更大了,雨水如注,灌在地面已经积起来的水坑里砸出沉钝的水声。
大雨漂泊,灰蒙的雨幕将城市分割成无数片撕碎的碎片,空气温度很凉,风从楼道门灌进来时,冷气像是卷着冬至的冷冽。
铃摇坐回了台阶上,抱紧冷得刺痛的胳膊。
也不知道是不是饥饿和寒冷让她头脑也麻木了,她总是想起夏油杰还在高专的时候,她曾经问过夏油杰,为什么有人要成为诅咒师呢。
那时候夏油杰是怎么回答的,他好像是说,诅咒师也是人类,只要是人类就有私心。那天晚上,她还要求夏油杰背诵了她要背诵的文段,那些哲学又晦涩的文字从他的嘴唇里念出来,总觉得那一刻的夏油杰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后来,她在树桠上看到了躺在繁叶里的夏油杰,她看不懂他为什么会在那一刻显得很落寞,很害怕那样的他会随着风消失了。
于是胡搅蛮缠的让他下来,理由是怕他赖掉答应她的背诵。
夏油杰从树上下来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悟平时对你真的很纵容。”
当时没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突然提到五条悟。
包括五条悟自己也说过很多次,铃摇,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让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