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摇觉得更不可置信了,“为什么咖啡会打碎泼进衣柜?”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笑得随意又嚣张:“手滑嘛,也是没办法。”

看到五条悟这个表情,铃摇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什么,她迟疑道:“所以……打碎咖啡的人是你?”

“是我哦——都说了不小心嘛。”他还顺势把脑袋往她肩膀上一靠,理所当然的说:“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精神不济嘛。”

肩膀上的重量轻轻靠在肩膀上,随着他的压低的声音,融化在了暮夏的下午,金灿灿的阳光也仿佛成了软绵绵的,将他的尾音拖得像撒娇的蜜糖。

铃摇顿时定在原地,背脊僵硬地承受着他靠过来的动作。

五条悟靠在她的肩膀上,还继续嘟囔着着:“我出差一回来,老师就说杰叛逃了,他拜托你去复活村子里的人,但是村子里的人复活之后,你却没有回来,老师就猜测你可能自己去找杰了,于是我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来找你。可是你的定位信息一直在变,好不容易用流萤找到了你,你又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还抱怨似的下结论:“这一路上真的找得很辛苦。”

语气懒洋洋的,软绵绵的,像此时一样的阳光。

他说话间,发梢细软地拂过她的脖子,让她紧张得连呼吸都不由放轻。

大脑反应变迟钝,开口时,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傻气的问题:“你不是最强吗,也会觉得辛苦?”

但是没有预料中的炸毛,五条悟的脑袋反而更深一步埋进她的肩颈之间,细软的发梢挠得皮肤很痒,“因为我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啊。”

“笨小孩手机都不带,又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人欺负,如果不是你给过我这个萤火,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你。”

说到手机,铃摇想到自己借手机打的那个电话,没有打通。

她不由问道:“我借别人的手机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什么没有接?”

五条悟顿时从她肩膀上弹了下来,当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把通话记录打开,塞到她手里。

“你自己看看,哪有陌生号码的电话?我就是想着,说不定你聪明了一点,知道借手机给我打电话,一直在盯着手机,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