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很茫然。
他不是她的爸爸吗,他们不是亲人吗……为什么她回来之后,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看起来很严肃,周围的人跟他说话时也毕恭毕敬,但他也是会笑的。
可是她就像一粒不起眼的尘埃,连他的一个眼神都分不到。
起初,她也曾天真又难过地问负责□□她的老仆,“父亲把我接回来,为什么不来见我?”
老仆冷漠地笑了一声,大概是笑她天真,“枝樱小姐,家主大人子女众多,比您有天分的孩子更是数不过来,更别说您只是一个侧室所生,您天生没有咒力,没有在出生的时候被处死,已经是家主大人开恩了。”
她长大在山野,听不懂什么侧室,也听不懂什么是咒力。
只是从老仆的语气里,大约明白过来,父亲不是很喜欢她。
于是她更不解,“那他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
老仆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因为您有婚约,五条家问起了您的消息,家主大人才不得不将您接回来。”
她还是没有懂,但是她也不敢再问,生怕再问下去又会被罚打手心。
老仆虽然对她满眼不耐烦,但是传统家族里的尊卑观念,她对铃说起话来仍然有问必答,一口一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