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呢喃:“太脏了,这个世界里的人那么脏,根本不配当我家鹤鹤的陪葬品。所以,我把这个流程改名为——普天同庆。”
这是一副歌颂自由的画卷。
而另一边,趁着沈遇和归一说话的间隙,徐思奎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一点一点的接近梅千鹤。他的手掩藏在袖子里,肌肉不可控的颤抖。
梅千鹤似乎有些出神,并没有注意到徐思奎的动作,直到脑海里发出一声惊叫,“小心!”
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电光火石之间,梅千鹤瞳孔骤然放大。
但那寒光并没有落到梅千鹤的身上。
保镖在徐思奎拿出袖中匕首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再次抬手,扣动扳机。
徐思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与此同时,痛意遍袭,紧绷的身体陡然一松。他动了动手指,僵硬的转头看向瘫倒在不远处的归一。
他垂下眼睫,站起身步履缓慢的走到归一身边蹲下,手里握着那柄特意锻造的雪亮发光的短刃。刀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归一不堪一击的脖颈,腐烂的头颅在脏污的雨水里滚了几圈。
徐思奎没有停下,直将归一身上每一根骨头拆开,方才一解心头之恨。
梅千鹤怔怔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半晌反应不过来,连雨伞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