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也不在意,这次来是有其他目的,隐约听见一个词儿,姚盼立刻拉了拉定安帝的袖子。
“爹爹,伴读是什莫?”
模仿三岁小儿,咬字不清。按理说,应当是唤父皇,可定安帝却从小让她像寻常人家般喊爹。
“就是陪梨梨读书的人,”定安帝摇了摇女儿的小手,“梨梨想读书吗?”
姚盼想了一下,摇摇头。
“那梨梨想要什么?”定安帝大抵不知未来子嗣单薄,待姚盼并不严苛,全然当成一个小公主来溺爱。
“都不要,梨梨只要爹爹,只想要爹爹陪梨梨玩。”姚盼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羊角辫都甩到了她爹脸上,臣子们看得是提心吊胆,哪知道定安帝对这闺女纵容得没了边儿,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若换作前世,姚盼可是十分注意形象的,但现在她就一小孩儿,谁在乎这个?
定安帝心情大好,逗她说话:
“爹爹给梨梨选的伴读,乃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学子。能不能告诉爹爹,为何不要啊?”
姚盼握紧小拳头,字正腔圆道:
“他生得丑。”
定安帝惊了:“胡说!”
他扫了一眼左右,显见得动了怒:“你们都在殿下跟前乱说什么?”
宫人纷纷跪下:“奴才不敢。”
定安帝蹙眉,“定是贵妃那个不省事的。”
怎么扯到谢乔了,姚盼默了默:“爹爹坏!不关谢娘娘的事!”
这语气,她自己把自己恶心得毛毛的,定安帝的眉毛却竖起来了,“不是她跟你胡言乱语,朕的女儿一向乖巧,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