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生家族,亦非显赫门庭,而是多年前的没落士族,可是,连她都不敢对宗长殊动手动脚的,就算是登基以后,她贵为君王,每每这位摄政王来书房寻她议事,姚盼都要坐得离他三尺远。
小小年纪就敢老虎嘴边拔牙,看来是个可造之材啊。
姚盼欣赏地看了江寒练一眼,江寒练恰好接收到了,呆了一下,他没看错吧?
这小东西,那眼神。
竟然有点佩服的意思?
眼见宗长殊捏着帕子,冲姚盼过来了,那架势不像是要给她擦脸,反而像是要捂死她灭口。姚盼一抖,还没来得及爬开,就被一只白皙秀气的手给摁住。
宗长殊蹲下来,一脸正气地把她的脸给捏住。姚盼浑身僵硬地抠着手指,脸蛋上覆盖了一张粉红色的帕子,一股子脂粉气,不知道江寒练从哪个姑娘家那里顺过来的,打小是个浪荡子没跑了。
姚盼努力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殿下很怕我?”宗长殊忽然低声问。
姚盼的手紧张地握在了一起。
她张口要说话,眼一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对味道极为敏感。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鼻子,泪汪汪地抬头看他。
……熏到了。
宗长殊默了默,他当然知道江寒练的德性,这个便宜师弟不仅眼高于顶,还喜欢拈花惹草。
他将粉色的帕子折了折,直接甩回了江寒练的脚下,江寒练哇哇大叫了几声,大意这是什么信物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