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狸奴,乃是娘娘要送给殿下的。原本好好地养着,他……你弟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脏东西喂给了它,现如今患了痢疾,奄奄一息。”
那小孩儿叫起来,“才不是什么脏东西,是熟牛肉!”“你还偷东西?”“你胡说!我才没有偷!”
宗长殊上去按住弟弟的肩膀,制止他继续跟人争吵。严厉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呆在侧殿,不要随处走动么。”
“我,我闷得无聊……”
一接触到宗长殊的眼神,宗长安便噤了声,他一向害怕兄长露出这样威严的脸色,整个人怯怯的。
宗长殊见他安分,这才转向抱着猫的婢女:“是他不知礼数,得罪了。”
那宫女年纪不大,见宗长殊的态度彬彬有礼,长相又很斯文秀气,脸色便缓和了许多。
“不知娘娘的狸奴多少金,宗某愿照价赔偿。”
有个年纪更小一点的宫女,不吃这套,撅起嘴嗤之以鼻,“你觉得贵妃娘娘会缺那点钱财么?这小狸奴乃是我们娘娘特意给殿下准备的礼物,全叫这小子搞砸了。”
小宫女指着宗长安:“我们娘娘心善,也许不说什么,但他,要向小殿下赔个不是!”
忽然被点名的姚盼头皮一麻,觉得这宫女就是想找那小子的麻烦,却要拿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当幌子。
小宫女平日里常常受到贵妃纵容,此刻也拿出了宠婢的架势,对宗长安高声道:“你跪下!”
宗长安面对姚盼,捏紧拳头,乌黑的眸子里满是倔强。
姚盼并没有阻止,民向皇族跪,原本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只是不乐意江寒练端着她受了这一跪,于是臭着个脸,死活要下来,江寒练才不愿错过这场好戏,把她勒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