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紫宸殿见我,便是明白,紫宸二字对太行的含义。”

紫宸殿是为历代君王安寝之所,若是将这殿毁了,便等同于毁却太行根基,对于这位,该是何等大逆不道。

她狠毒奸诈,放荡奢侈,死到临头,却也有不能为,不敢为之事。

姚盼歪头一笑:“可是,天下人都说朕是昏君。既是昏君,又何须有所顾忌呢。对不对?”

宗长殊面色微变,握着宝剑的手也紧了一紧。

姚盼见他如此,抚掌笑道:

“先生受骗了。”

“这下面,什么都没有。”

宗长殊方才知她是拿他取乐,不禁在心底怒斥了一声顽劣,顽劣不堪,面上愈发冷峻起来。

姚盼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剑:

“先生要杀我么?”

他沉默了,他此行,确是为杀她而来。

姚盼认出那是定安帝所赐宝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眼神不免有些微妙。

一会儿,又调整了表情。

“你背主弑君,恐会被天下人诟病。”

笑意甜美,一派天真无邪,毫无对死亡的恐惧之色:“为何不让手下人代劳呢?”

宗长殊不躲不避,很认真地思考着。

“他们都没有那个资格。”

姚盼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