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别过脸,难过不已,“长安是你的血亲,而梨梨什么也不是。”
“殿下!”宗长殊心中难受无比,仿佛有谁像挤海绵一般,将他的心脏握在手中,反复地挤压,几乎要窒息了。
他眼神是那样冷静,姚盼却觉得底下压着什么让人战栗的疯狂。
他执起她的手,以一种绝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紧紧地握于手心。
他的眼里如同一片深海,又像浩瀚星河,满满倒影着姚盼的面庞。
那是一种极为干净的忠诚,与一往无前的热烈,像春风抚慰人心,又炙热得几乎能够灼伤人的皮肤。
姚盼不适应被这种太过纯粹的目光注视,浑身难受地别开了脸。
他却清晰地说道:
“殿下,你看着我。”
命令式的口吻,可他的姿态却放得很卑微。姚盼冲他看了过去。
他没有表情,冷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殿下所说的那样的假设并不存在,因为殿下,就是我要守护的人。”
“臣在此起誓,”宗长殊漆黑的双眼紧紧锁着她的面容:“永远,守护殿下。”
月华透过纱窗,落在他的周身,仿佛弥漫着淡淡的光晕。
他就这样执着她的手,缓缓地屈膝下跪,膝盖与地面磕碰,发出轻微的震响。
青年始终望着她的眼神,坚定得,像是在仰望着什么至高无上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