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宗长殊一脸淡漠地低下头,盯着她的手,“江鱼生得好颜色,殿下对他有意,也是情有可原。”
啊这,姚盼有点琢磨不透了。
宗长殊这话,到底有没有吃醋的意思?
姚盼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实在太过冷静,可比起平日的面无表情,又有一点不同。
仿佛对这一切都淡然地接受了,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对她从来没有过半点的期望似的,所以也不存在失望。
姚盼松开了手,一字一句道:“他们,哪里比得上哥哥?”
宗长殊眉心一动,惊讶道,“你说什么?”
姚盼苦笑着说,“难道我在哥哥心中,就是那样的人么。只要有点姿色的,我都会喜欢不成?”
宗长殊沉默。
“他问我,问我为何元夫不是哥哥……他们不知道便也罢了,难道,难道哥哥也不知道?你,你不觉得墨染他……”
有点像你?
“殿下。”宗长殊竟然面露仓惶地后退了一步,“宗愿不成。墨染可以,江寒练可以,独独,臣不可以。”
姚盼眯眼,“为什么不可以?”
他退,她偏偏要逼近一步:“我这就去向父皇请旨,换了梨梨的元夫!既然哥哥说过,会永远守护我,那么成为梨梨的元夫,就能时时刻刻地陪在我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不论是什么事,我只想让哥哥教我,不要假手他人,如果不是哥哥,别人再好,我都不要。”
“我……臣……”他不敢看她的双眼,咬着牙,严厉道:“我是你的先生!”
姚盼无言地看着他。
“没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她扬起下巴,轻柔地吐字。转过身,眼前却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