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得再试试他。
“那个,该怎么办?”指着那堆模糊的碎肉,姚盼看都不想看,怕自己会吐出来。
宗长殊摇头,“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不知道?”
姚盼不可思议地抬头,盯着他因太过面无表情,而显得有些无辜的脸色,无语,“那你下手的时候怎么就知道了?”
把未来的元夫一刀捅死,还分成了那么多块……这事不论怎么看,都很棘手。
但,他却没有半点懊悔之意。
宗长殊深深凝视着姚盼。
之前在帐内,她躲了他一次,他的心便猝不及防地抽痛了一下。
而方才,那避他不及的眼神,更是比捅他一千刀一万刀,还要令他难过。
宗长殊不会把这种话宣之于口,他只是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童。
踩着月光下她的影子,一步一步地走着,血液顺着衣角,滴答滴答,在草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没想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先生,也有乖乖夹着尾巴听训的一天。
姚盼趾高气扬,终于轮到她来教训他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她忽然站定,回过身,一脸痛心疾首:
“先生方才,实在是太过冲动了,墨染竟敢那样对我,我们把他抓起来,慢慢惩罚,岂不更好?非要搞得身上都是血,你看看,多难洗啊。”
她扯了扯他的衣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