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看见这一幕,没来由地心头火起,只能她欺负的人旁人也敢动?他们也配?!
宗长殊踉跄一下后,站定。却没有理会那跳脚的士兵,而是直直看着丽阳。
他的态度十分谦和,唇角的弧度也丝毫不变,“您是她的姑姑,宗愿对您,当有几分尊敬。”
丽阳冷笑一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怎么,宗大人难道还想动手不成?”
宗长殊摇了摇头,他将衣袖慢慢卷了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
用手指,在青色的血管上点了一点:
“不知公主,可观察过人体的经脉?”
他的双目如同一块沉静的墨玉,像是能望进人的内心深处,看穿人心的所有脆弱,丽阳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凉意。
不知他此言何意,丽阳却不意再拖延下去,她只想速战速决,抬起手掌,示意士兵可以动手了,她并不介意将宗长殊弄成残废再带走。
“那个时候,墨染并没有死透。”
他忽然说道。
“你……你说什么?”丽阳的手僵在半空,她猛地扭过头,一双眼惊愕地望着青年。
她一把将那士兵推开,抓着宗长殊的肩膀,瞳孔震动:“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宗长殊看了一眼她放在肩上的手,蹙起的眉彰显着被人触碰的浓浓的厌恶,却一动不动,极有耐心地启唇说道:“宗愿自幼读过一些医书,对人体的结构很感兴趣。‘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藏之坚脆,府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血之清浊,气之多少,……皆有大数’。也曾于在义庄购买无主的尸体,在它们的身上进行过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