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淡笑,“你不觉得我是个疯子么?”
“先生是为了我,”姚盼侧了脸,鼻尖嗅到浓浓的血气。低声道,“才背负这样的罪孽,我怎么能够置身事外?”
可她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才出来!
若她早一步出面,兄长便不用受那些皮肉之苦!
宗长安怨愤不已,他希望兄长不要相信她的话,又不能出声,唯恐姚盼翻脸,不愿保下兄长。
宗长殊失神地盯着她。
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目光却很专注,没有涣散一点,牢牢地集中在她的面孔之上。
“我为你保守了秘密,先生承诺答应我一件事,”姚盼抬起衣角,擦了擦他的脸庞,“先生忘了么?”
“殿下,不要哭。”
宗长殊无奈地说。
怎么爱哭的毛病改不了了呢?
“梨梨,”他看着她通红的鼻尖,轻叹道,声音轻得,让姚盼怀疑自己听见了幻音。
“勇敢一点。”
“我甘愿为殿下而死。”他沉声说。
沉重的镣铐扣在他的手腕之上,他似乎想要抬手触碰她,却无能为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
动作牵动伤口,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一股一股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