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风后飞出一块砚台,“给我滚!”
一声巨响,正好砸在脚边,把她吓了一跳,盯着那碎成两半的堪称名贵的乌金砚,姚盼后知后觉一哆嗦:“真是有够暴躁的。”
她盯着那扇屏风,讪讪地说,“姓宗的,你知道我是储君吧,我爹可是太行的皇帝,全天下说一不二的人物。你连我都敢打,是真不把我们老姚家放在眼里啊。你不要动,在这等着,你等我去父皇面前参上你一本,治你个伤害皇室的罪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殿下请便。”
青年的声音从帷幕后冷冷地飘了出来。
“真是一块臭石头!成日里还神神秘秘的!噫!难道被人看到真面目就要化成神仙,飞上天去?”
姚盼心里还是有点怕这人的,随手将睡乱的刘海拨正,卷了卷书,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远还能听见她不服输的声音,似乎是正跟她的侍卫攀谈,“不就是个乡下来的庶民,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书读的好一些,懂的多一些嘛,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看看要不是我父皇看上他肚里那点墨水,谁搭理他。”
少女的声线偏高,黄莺般清脆悦耳,就是语调特别欠揍,听得宗长殊捏紧了拳头。
“甜甜你可不要不相信,我跟你说噢,他成天躲在屏风后面不肯见人,说不准貌如夜叉,要么就是长得像只大王八。”
前几日太女殿下非要把那个帷幔弄开,结果技不如人,败下阵来,还被里面弹出来的纸团打到膝盖,哭爹喊娘了一早上。
她平日又是个任性好胜的性子,虽然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却一直愤愤不平。方才又被他罚了抄书,气不过非要诋毁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