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殿下怎么醉成这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

府门渐渐关上。

半夜,青年忽然从榻上起身。

他嗅了嗅衣角,似乎还有那股酒气,经久不散,忍不住皱紧了眉。

他摸索着坐到案前,点燃烛火,借着微弱的光亮,慢慢翻开一本清心守正则。

铺开宣纸,悬腕提笔,一笔一划地抄写起来。

他抄着抄着,满头是汗,猛地丢开了狼毫。

字体组合变换,纷乱无章,却是重复了整整一页。

“姚盼”

他愣愣看着这两个字,神情晦涩,

……

后来,宗长殊在城外古庙等了许久,那棵巨大的梧桐树,栖落昏鸦无数,来来去去换了几拨。

夕阳渐沉,月上三竿,寒意侵骨,直到天边朝霞万丈,她都没有来。

宗长殊回府便染了风寒。

无意间得知,那位殿下玩性极大,对他说的那些话,她对每一个稍有姿色的男子,都说过

所谓一见如故、一眼万年,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可笑,摔了多次药碗,火气极大。平日里脸皮最厚的宗长安都不敢随便往他面前凑,只觉兄长自从做了皇家太傅后,是越来越阴沉古怪了。

太女倒是颇为关照这个老师,送了好些珍稀药材过来,他病好了,也收拾好了心情,准备继续给太女上课,谁知春和殿差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