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看得好笑,“怎样,皇帝好当吗。”
不省心的东西,还在那冷嘲热讽。
宗长殊直接将奏折甩过去,姚盼哎哟一声,捂住了头。宗长殊目光阴沉,“自己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姚盼骂了一句,将那奏折捡起来展开,一目十行,眼皮一跳。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能一眼看明白上面写的东西。是她那几年推行的一项政令,如今再看,错漏百出。
她那个时候,当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一意孤行,不管不顾地推行下去,要知道,当时太行的民情根本不适合用这样的手段,这不,弊端立刻就出现了,最近北方等地,频频出现暴动,朝廷不得不派出大量人马镇压,既劳民又伤财。
可是这桩举措,若是放在她还是姚梨梨的时候,即便仍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也能收获不小的成效了。
姚盼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冷哼一声,扔开奏折。双目直直盯着帐顶,对他在一旁的冷声训斥充耳不闻。
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宗长殊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捏了捏眉心,又见她侧过身,默默地闭上了眼,小脸削瘦苍白,他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住嘴,继续专注在奏折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姚盼微微睁开眼,见他揉着额头醒神,累得跟狗一样,心里有几分幸灾乐祸,于是喜滋滋地哼起一支小调。
那是来自越州永兴的歌谣,宗长殊的故乡,说起来还是他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