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锐和徐氏两个人这时候也终于寒暄好了, 正面带微笑的说要送她们两位去后院见他母亲。
徐氏心中很明白,孟锐亲自送她们过去, 这是多么大的一份荣耀。不说今儿来听戏赏灯的女眷们都会更加的高看她们一眼,就是靖国公夫人,也会明白孟锐是有多重视薛清宁这个义妹了。
但是面上还是推辞着:“不敢劳烦孟世子。孟世子请自便, 我和宁宁跟着这些丫鬟去拜见令堂就好。”
笑着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薛清宁, 孟锐却笑着坚持。
“薛夫人和宁宁第一次来寒舍,我自当奉陪。而且我刚刚才跟几个侍卫练了会武,现在走一走, 就当是活动手脚了, 师父说这样很有好处。”
就譬如一番长跑下来, 纵然再累也不能立就刻坐下来,而应该慢慢的走一会儿, 一个道理。
两个人彼此又客套了一会, 最后孟锐取得了胜利。
请徐氏先行, 孟锐落后她两步,走到薛清宁的身边,含笑低头轻声的问她:“刚刚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薛清宁心想,你们两个人都这么会说话,要我说话干嘛啊?而且她确实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可能是孟锐靠的太近了,又或者是他才刚练过武的缘故,薛清宁就觉得他低下头来跟她说话的时候,瞬间一阵热意袭过来,暖暖的扑在她的右脸颊上,和耳垂上。
虽然已经过了立春的节气,但京中寒冷,前几日才下过一场大雪,这几日天气也没有个暖和的时候。屋顶上,院子的角落里面还有好些没有化完的积雪。
马车里面放了脚炉,倒是很暖和的,一点儿都不冷,但刚刚下车走了这一段路,又站在一旁听徐氏和孟锐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薛清宁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被凛冽的北风吹的冰凉凉的。
但是这会儿猛然的被这股热意一袭,右脸颊和耳垂瞬间是暖和了不少,但相应的却也有几分痒痒的感觉。
连忙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好离孟锐远一些。
同时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这件墨蓝色织银团花纹的圆领袍竟然不是棉袍,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袍子而已。
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她恨不得一天到晚躲在被窝里面不出来。即便出来,也是棉袄穿着,厚实的斗篷披着,小手炉抱着,但是孟锐竟然连件棉袍都不穿
望着他的目光不由的震惊起来:“你穿这么少,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