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宁虽然没有上孟家的族谱,但到底是孟锐的义妹。老爷和夫人都同意下的,京城中的各位世家也都知道的。这要是世子爷现在对薛清宁有了旁的心思,不得被人在背后说道啊?而且按照老爷的那个爆脾气,直接下重手用马鞭子抽死世子爷都有可能。
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孟锐却是越发的不高兴起来。
能是什么亲戚?薛清宁可就只有薛元韶和薛元青这两位兄长,以及他这个义兄,连表兄都没听说有一个。而且即便是表兄,能比他他这个义兄还亲?怎么薛清宁就跟那个人相谈甚欢了?
一整个下午都心绪不宁。就连晚饭过后孟明达和孟夫人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的,几次叫他都没有反应。
孟明达是个暴脾气,叫孟锐一两声见他不答应,立刻就觉得心中一股火气突突的往上蹿了起来。
当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抬手就重重的拍了炕桌一下。只拍的炕桌上的盖碗震起又落下,碗盖蹭着碗沿发出叮叮当当的一片响。
“你这是身体回来了,脑子还留在山西?怎么我跟你娘说话,叫你这几声都不答应?看你这神思不属的样子,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一阵响声非同小可,孟锐就算先前再走神这会儿也回神了。
虽然他内心深处也是佩服孟明达的,但是面上却是一贯的不服他管教。
听到孟明达这样骂他,他懒洋洋的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说话的语气也透着股懒洋洋的意味:“你刚刚不是说我只是身体回来了,脑子还留在山西?既然我脑子还留在山西,我哪里知道它在想些什么。”
孟明达一开始还被他这句话给绕晕了,等到明白过来,只气的额头青筋都在蹦跳个不住。
伸手又重重的拍了一下炕桌,怒视孟锐:“你就是这样跟你老子说话的?”
孟锐一双长腿抻直,身子往后靠在雕刻着竹报平安的椅背上,语气依然懒散散的:“不还是你先骂我的?”
坐在罗汉床上的孟夫人抬起手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