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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折损了两名侍卫的代价,孟锐终于平安进城。

依然不敢停留片刻。一边往靖国公府疾驰,一边吩咐一名侍卫即刻去将太医院的王医正请到府中。

王医正是太医院中医术最好的,平素只给皇亲国戚看诊,其他等闲人等想要请他都是难的。

及至到了靖国公府门前,孟锐甚至不等马儿停稳,抱着薛清宁就飞身下马。

守门的小厮和侍卫看到孟锐衣带血迹,怀中还抱着一位已经晕了的姑娘,个个面上变色。立刻便有人去报告孟明达和孟夫人这件事。

别看孟明达平日在孟锐面前很暴躁,对他很严厉,但还是十分喜爱这个儿子的。一听这话,问明孟锐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刻起身抬脚快步的就往孟锐的院子走。

等见到孟锐,果然见他胸前的衣襟上面都是血迹。

心中一沉,两步上前,一双蒲扇大的手掌握住他的双肩,一边急切的问着:“你伤到哪里了?”

一边目光上下扫视他全身上下。

“我没有受伤。”

孟锐也无暇跟他解释自己衣襟上的血是薛清宁的,依然半跪在床榻旁握着薛清宁的手,一边不时的往外看王医正是否到了。

却总是不见人影,急的又命两个侍卫前去催促。

孟明达从未见过他这般焦急的样子。便是在边关的那几年,有一次数万敌军压境,斥候来报,他依然淡定自若,沉着指挥将士迎战,应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而此刻,他发髻松散,有两缕头发散落在脸颊旁。衣襟上,袖口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眉眼间皆是掩都掩不住的焦急和惊慌之色

孟明达转头望着躺在床榻上的薛清宁。

左肩处的衣裳已经全都被红褐色的血液浸染透了。此刻双目阖着,一张脸煞白如雪,无半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