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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看着孟锐后背锦袍上浸出来的鲜血,孟夫人一边心疼,一边就劝他:“你赶紧跟你父亲认个错啊,就说这事往后你再不会想,也再不会提了,啊?”

不想生生受了孟明达这许多棍,却一声都没有叫出声的孟锐听了她这话,却是立刻昂起头说道:“母亲,我心意已决,绝不更改。除非父亲今日将我打死,否则我是肯定要娶宁宁为妻的。”

☆、同不同意

孟明达没有想到他非但不知错, 竟然还说出这样不知悔改的话来。当下气的更狠了,手中的鸡毛掸子也挥的更快了。

眼见孟锐后背上的血迹更多, 孟夫人哪里还忍得住?

抱着孟明达的手就哀求着:“老爷,我可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您真要打死他?若他死了, 我还活着做什么?索性跟他一块儿死了,黄泉路上我们母子两个也好有个伴。”

随后又转过头说孟锐:“你只同你父亲犟,但你自己细想一想, 这件事难道你果真没有错?当初要认义妹的是你,现在说要娶她的人也是你。伦理纲常, 我和你父亲的脸面名声, 你就通通不顾忌?说个掏心窝子的话, 便是现在你父亲打你, 其实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再如何的打都是很应当的事。”

说到这里, 她便哭起来:“若非你是我亲生的,我管你死活做什么?你倒是自己痛快了,年轻人,满口情啊爱啊的,大不了豁出自己的一条命不要, 也觉得值当。但你可有想过我和你父亲?我和你父亲都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只你一个嫡子,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和你父亲怎么办?”

“我要这个逆子为我着想做什么?”

孟明达怒气不减, 面上涨的通红,“这逆子自打生下来,做什么事顺过我的意?现在可倒好,竟然要娶自己认下的义妹。还留着他在这世上做什么?打死拉倒!”

握着鸡毛掸子伸手又要来打,被孟夫人拉住:“这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仇人,怎么动不动就说打死这样的话?任凭是什么样的事,就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好好说一说?”

但孟明达原就是个脾气十分暴躁冲动的人,现在又在气头上,哪里还能做得到平心静气?见孟锐不认错,只恨不得真的将他打死,是压根听不进孟夫人的这番劝说的。

纵然有孟夫人劝着拦着,但手里的鸡毛掸子依然雨点似的往孟锐的背上抽去。

孟夫人见状也气起来。索性不再拦着孟明达了,起身走到一旁,气的一双手都在哆嗦。

“你们爷儿两个反正都是犟驴,我劝你们做什么?劝你们只会白白的将我自己给气死,你们两个依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既如此,由得你们两个闹去,我眼不见为净,索性不管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