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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明白孟锐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留薛清宁在靖国公府居住,她这个做娘的始终不放心。

而且总觉得今日的孟夫人很有些反常

正在想着措辞要拒绝,就听到外面的丫鬟在叫世子爷。

回过头一看,就见孟锐正抬脚跨进门内。

他穿一件蓝色暗纹锦袍,长身玉立。在傍晚橙色夕照的照耀下,清贵逼人。

徐氏就要起身站起来,却被孟夫人给叫住了:“他是小辈,你是长辈,哪里有他过来你站起来的道理?快坐着。”

徐氏心内疑惑更甚。

再如何孟锐是薛清宁的义兄,但他靖国公世子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以往徐氏看到他的时候是绝不敢坐着的。

且以往就算当着孟夫人的面她站起来,孟夫人也绝不会说现在这样的话。

孟锐也赶忙上前请她落座,随后就躬身对她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叫薛夫人。

孟夫人在他行礼的时候已经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见他换了一件新袍子,背后也无血迹渗出,晓得他定然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又见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稳,行礼的时候动作流畅,想来那些伤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没法子。原也是她捧在手掌心里面怕风吹着,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孩子,这些年被自家夫君这般糙养下来,连带着她这个做娘的好像也慢慢的‘心狠’了起来。

就问他:“你不守着宁宁,过来做什么?”

孟锐回道:“我叫宁宁睡了。因想着薛夫人不放心宁宁,肯定想待会儿接宁宁回去。我过来,就是想跟薛夫人说一声,宁宁伤口才好,此时不宜移动。再者王医正在这里,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跟宁宁诊治。所以能不能让宁宁现在我家中待几日?等过几日她的伤大好了,我肯定会亲自送她回去。”

跟那个丫鬟说的话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