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车上吃了一盘子点心的齐澄。

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谁家吃多了发烧。

真的是饭桶本桶了。

齐澄瞪大了一双眼,因为发烧哭过,眼睛像是被清洗过,水亮黑黑的,简直像极了才出生懵懂无知的小狗勾。

医生笑了起来,自己岔开话题,“没什么要紧的,烧退了就好。”

护士打完针,挂好了吊瓶。医生便离开了。

拔针权叔白宗殷都会。

“小澄想吃什么?权叔给你做。”权叔心疼生病的小孩。

齐澄想了下,嗓音哑哑的说:“方便面。”

权叔:……

白宗殷都多看了眼齐澄。

齐澄是真的想吃这个,习惯了。小时候在孤儿院,会收到社会的捐赠,书本、衣服、旧玩具、速食食品。那时候方便面还不像后来被瞧不起,生病难受,院里阿姨会给泡一包方便面,这对小穷孩齐澄来说就是‘病号美味餐’。

昨晚的梦太可怕了,特别真实,就像他就是原身。

吓得清醒的齐澄想赶紧找回本我。

“哪能吃这个,权叔给你熬个粥,咱们身体好了,再吃方便面。”权叔最终还是自己拍板,他下楼忙活,交代:“宗殷,小澄不舒服,你就留在这儿帮忙看看他好不好?”

白宗殷没什么表情的同意。

齐澄就跟坐月子似得躺靠床上,一抬头就看到老公白宗殷坐在床尾不远处轮椅上,手里捧了一本书在看。见对方没注意他,齐澄呆头呆脑的想昨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