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特意等了好一会,他洗完澡,上网查了下过敏后的病人需要注意什么,尤其是晚上。跳出好几个医院咨询。

会过敏、泛红、起疹子,要擦药。

严重的会呼吸困难,休克,窒息,及时送往医院。

握手机的手紧了,齐澄垂着脑袋,才洗过澡的发梢水滴,滴滴答答的落在睡衣领口一圈。

半小时后,齐澄敲响了老公的房门。

里面静悄悄的,好一会,才冷冷淡淡的一个进字。

齐澄推门进去,合上门。过去,老公洗完澡,换了套睡衣在床上,桌上放着水杯,还有药瓶,显然是吃完了药。

“要不要擦药膏?”齐澄垂着脑袋问。

白宗殷看了眼床边的少年。明明他刚才想疏远少年,可是当少年情绪低落时,又忍不住想关心,他抿了抿唇,勾勒出一丝冷酷。

“不用。我睡了,关灯。”

齐澄关掉灯,乖乖钻进床边的地铺被窝里。

小小声:“晚安。”

床上的白宗殷没有睡,也没有说话。

齐澄睡不着,又不想玩手机,他怕亮光打扰到老公休息。半小时撑着胳膊看一眼床上的人,黑漆漆的,看不清老公,但好像没什么问题。

又躺回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齐澄睡得很浅,做的梦却很真实。

早上落地窗前,光线特别好,他拆开了一半的巧克力,然后去洗手。另一个他站在一旁,紧张焦急的催促洗手的他不要洗了,又飘回去,亲眼看到老公将那颗巧克力吃了进去。

「不要吃,不要吃。」

白宗殷吃了,过敏了,发病了。

很严重很严重,白的脸,青的唇。

他、他害死了白宗殷。

他害死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