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家里张灯结彩,那对大红灯笼也挂上了。饭饭一大早都换上了新衣服,大红色镶金边的褂子,还是盘扣的,两边口袋绣着小牛犊,胸口还有一碗饭。

饭是郑阿姨缝的,简简单单几笔,圆圆的碗,米粒也是圆圆的堆着冒尖。

权叔看了都说:“这是说我们饭饭白白胖胖结结实实不愁吃。”

饭饭只听懂自己名字和吃,啊呜啊呜两声,圆圆的眼睛看爷爷,意思给饭饭吃饭饭呀。

大家就笑。说不是吃东西,饭饭可真是个馋饭饭。

医院。

约好了柳医生。虽然上次柳医生上门——齐澄吃坏了闹肚子。那时候齐澄心虚加难受,也没和柳医生好好说老公现在的情况。

柳医生只知道白宗殷一直有复健,但白宗殷双腿坏的时间太久,复健真不是一日两日的,这是个漫长过程。

在复健室,看到白宗殷撑着轮椅把手站起来。

柳医生还想说胡闹,怎么就自己站起来,不能追求急进伤了——然后就看到白宗殷单手扶着把手,慢慢的走动。

整个人怔愣,脱口的话变成了,“你怎么站起来了?”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就能站了。”齐澄说。他记得很准,因为他坐月子。准确是九月可以站,但老公背着他偷偷练,十月他才发现能站,还不稳。

柳医生当即安排了白宗殷全身检查,又问怎么回事——按照去年的检查片子,不可能这么快的。齐澄当即说了林大夫。

“真是奇了。”柳医生说。他虽然学的西医,但是医术交流也见过厉害的中医大夫,对齐澄口中林大夫的针灸十分之好奇,问清姓名,就知道是哪位大拿了。

“你们能遇到林老真好。”

等检查片子出来,柳医生一看,对比去年的档案片子,真是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