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无聊的情况下,他开始培养自己的爱好,比如皮革的鞣制——当然,仅限于牛皮和少量羊皮。
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感觉自己就像机械的啄木鸟玩具,时间到了,出门问一句。然后再缩回来,唯一可以让自己感觉自己有用的,大概就是换届的士兵对自己的尊敬了。
习惯性地取下首饰,抬起手臂,等待更低级的公务人员替他拿走装饰。然而,就在他开始解颈环的时候,忽然顿了顿。
没有人。
整个石窟庙,之前为他送上装饰的公务人员仿佛都消失了。只有墙壁四周燃烧的蜡烛,倒映出一张张牛皮的影子。一种孤独的压抑骤然升起,紧接而来的,还有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
仿佛……他进入了老虎的洞穴,有什么东西……正隔着层层尸衣,在看着他。
安静地可怕,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他狠狠动了动喉结,警惕无比地看着四周,手已经放到了门上,沙哑道:“安图鲁?”
没有回答。
“巴古?”
仍然没有回应,只有蜡烛火花跳了跳,发出哔剥的一声。
他眼眶中的鬼火已经缩小到了针尖大,消失了……整个石窟庙的阴灵全部消失了……那些几分钟前还给自己递上装饰的阴灵,现在一个不剩。
空空荡荡,只有尸衣飘荡,未知的恐惧巨手一般捏紧了他的灵魂。他的脊背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里有东西……一定有!
而且对方正在看着他!
他悄无声息地转过身,手猛然摁住门把手,用力一拉!
纹丝不动。
叮铃铃!就在此刻,整个屋子里的骸骨碎片疯狂乱响起来,发疯般撞击!而那些厚重的尸衣,竟然开始缓缓飘动!不……是有节奏地飘动,仿佛在为中央什么东西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