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只得讪讪走开。
她前脚走,苏酒后脚就把容徵的信笺烧了。
对容徵,
她只有恨。
日渐西斜。
主院书房。
黄昏的光透进纱窗,萧廷琛独坐在薄金色夕阳里,一手托腮,闭眼假寐。
伍灵脂背着药箱站在房中,“本就身子不好、水土不服,再加上长期气闷引起的心肺疾病,再如何调理,都已是强弩之末。”
“还能活多久?”
伍灵脂顿了顿,轻声,“能捱到除夕,都算是奇迹。”
书房长久地沉默下去。
伍灵脂郑重地朝萧廷琛施了一礼,抬步离开。
夕阳的光斑跳跃在男人桔梗蓝外袍上,随着滴漏声声,一点点黯淡下去。
暮色四合,书房终于陷入黑暗。
萧廷琛点燃细烟管,在黑暗中狠狠抽了一大口。
时间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