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回去睡觉吧?”祁王好笑地看着他。就他们两个人,想看不到他睡觉都难啊。
太子吓得面色惨白,固执地摇了摇头。他要是回去了,太傅不知又在父皇那里怎么编排他了。父皇才说他用功读书,很看好他,太傅一说他在课堂上睡觉,岂不是功亏一篑?
“对不起,”太子望着他,开了口,“我,不会了。”
太子从袖袋摸出了针,扎了指尖一下,尖锐的刺痛传来,顿时提神醒脑。
“那继续讲吧。”祁王看着太子,见他忽然皱了皱眉,不由也跟着皱了眉,“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先放一放,不要紧的。”
“无事。”太子轻声道。
祁王继续讲课,接下来太子没再睡觉,却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祁王的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从前的太子还能互动一二,又活泼又有趣。现在的太子极为沉闷,他们一个在上面讲,一个在下面听,互动极少。祁王不主动问,太子绝不主动说。也不知他有没有不懂的,都听明白了吗。
祁王从前从未想过“他是否在认真听讲”这个问题,他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
“今日讲的,回去好好温习,明日我要检查。再把这篇文背下来。”
“嗯。”
若说这个沉闷的太子有什么好,就是格外乖巧听话。从前的太子太顽皮了,有点自视甚高,自视甚高这一点令人不喜。现在的这个太子就谦和多了。
明明是同一个太子,却给了他前后两种感觉,祁王觉得非常奇妙。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我磕到了脑袋。
祁王:了解。